如烟,笑道:“少主真关心夫人,奴婢这就服侍夫人穿衣。”
穿好衣物,夏竹又打来清水、盐巴,替陈无邪、林如烟漱口、洗脸,又替林如烟梳头打扮。
陈无邪站在林如烟身后,好奇的打量铜镜内的自己。
面如冠玉,相貌堂堂,眼眸漆黑,宛如夜空,身材并不魁梧,也不瘦弱,恰到好处,青衫剪裁得体,腰缠云纹绸带。
只可惜,无发、无眉、无须,颇为怪异,阳刚混合阴柔,搭配起来,不显突兀、矛盾,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。
邪气!
是的,尤其是他笑的时候。
等林如烟打扮好,两人便去拜见陈家的主人,也就是陈无邪的父母。
陈无邪的父亲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他,小眼睛,圆脸,圆滚滚的肚皮,锦衣华服,戴一顶黄色圆帽,十足的富家翁。
他眯着小眼睛,裂成一条缝隙,右手拇指摩挲着左手拇指的玉扳指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他叫陈富,少泽城的富商,家大业大。
陈无邪的母亲很和善,她对谁都和善,三十来岁,没有少女的青涩,却有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风韵,罗裙环佩,云鬓金钗,嘴边有颗很小的美人痣。
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忘记过去。
陈夫人拉着陈无邪嘘寒问暖,就像真正的母亲对待儿子一般,又拉过旁边干站着的林如烟,把两人手放在一起,说什么要夫妻恩爱、互相谦让。
陈无邪感觉冰凉的小手在他掌心抽了一下,似乎想要逃走,却被陈夫人拉着,只好让陈无邪握住。
她的手很冰,就像死人的手,柔软、细腻,她的掌心有茧子,骨节比一般女人的手粗大一点,却不影响她的美丽。
林如烟低着头,一味的应“是”。
最后,一直眯着眼睛的陈父道:“我给你请了一位先生,你白天就跟他读书!”
陈无邪点点头,他对读书并不反感,然后他问出自己的疑惑。
陈父哂然一笑,道:“大病一场,总会忘记些事情。”
自己病了?
吃过午饭,陈无邪见到自己的先生,一个老头,脾气古板的那种,他给陈无邪定下各种规矩,上课不能迟到、睡觉,课后要完成作业,他有一杆木尺,违背他的规矩,他就会让陈无邪将掌心伸出来。
第一天上课,陈无邪就被打了三尺,他并不觉得疼,就跟挠痒痒一样,所以他并不把处罚放在心上。
不过,陈无邪心底是渴望读书的,他不知道渴望从何而来,却觉得自己要读书。
晚饭过后,陈无邪在房间里写字,写他的名字,一笔一划,很认真的写。
他学得很快,总觉得自己以前学过,后来一想自己的身份,陈员外肯定请人教导过,便释然了。
不知为何,他对陈父、陈夫人并无多少尊敬之意,也无亲近之情。
很晚的时候,林如烟才推开屋门进来,身后的两婢托着木盘。
他有四个婢女,穿青裙的春兰,红裙的夏竹,黄裙的秋菊,白裙的冬梅,裙上绣着梅兰竹菊。
秋菊、冬梅把托盘放到桌上,林如烟来到旁边,尽量用柔和的声音说:“相……相公,我给你炖了莲子粥,还有一碗药,趁热喝。”
林如烟的话语生涩,以至于舌头打结,她并不情愿这么做。
秋菊看他的目光很冷淡,反而是冬梅美眸有丝丝情意。
这个家充满着古怪!
写半天字,陈无邪肚子也饿,没去理会这些,他端起莲子粥稀里哗啦吃下去,举止实在不像是富家大少,倒像是路边抢食的乞丐。
三两口便把粥扒光,然后看向冬梅,眼巴巴的指了指空碗。
冬梅掩嘴一笑,接过碗,道:“公子稍等,粥还有呢!”
第三十章魔性侵体身如蛇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